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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安全島暫停,棄嬰該往哪兒去來源:新文化報 - 新文化網
    3月16日,廣州市民政局召開發佈會通報,廣州“嬰兒安全島”暫停運行,主要原因是短時間內接收棄嬰數量已經超出了福利院承受的極限。廣州市福利院院長徐久介紹,廣州嬰兒安全島自啟動以來,截至3月16日早上共接收棄嬰262名,接收棄嬰數量遠超過開展試點工作的其他城市同時期的接收數量
  (據3月17日《南方都市報》)。
    設立“嬰兒安全島”,政策善意的背後,讓我們看到了社會文明的進步和生命至上的人性光輝。如今,廣州的“嬰兒安全島”宣告暫停運行,的確是件讓大家感覺很遺憾的事兒。不少聲音都在呼籲廣州應該將“嬰兒安全島”繼續運行下去,比如,央視《新聞1+1》節目就以“暫停,但請別放棄!”為題表達了對安全島暫停之後棄嬰命運的關註。還有一些人甚至質疑:暫停安全島,當地民政部門是不是在推卸責任?
    從新聞披露的情況看,造成廣州市民政局“不堪重負”的原因大約有這樣幾個:一是,整個廣東省試點設立“嬰兒安全島”的城市就兩個,除了廣州市先行“試水”之外,另一個城市深圳還沒有開始行動,如此一來,不僅廣州本地,外地的棄嬰也都紛紛集中到了這一個地方。二是,在廣州“嬰兒安全島”目前接收的262名棄嬰中,所有的孩子都患有不同程度的疾病,百分百屬於中重度病殘。這些孩子被接收之後,隨即面臨著高昂的救治費用,相對於當地民政部門的有限預算,自然難以承擔。另外還有一個重要原因,廣州市各家福利院總共只有1000餘個床位,這些床位平時就已是滿負荷狀態,顯然沒有更多床位來安置這些新接收的孩子。
    現在回到民政部門是不是在推卸責任的問題,我們或許可以質疑當地有關部門對設立“嬰兒安全島”後將會出現的狀況準備不足,但更需要面對這樣一個事實,那就是:咱們的相關政府部門可支配的資源是有限的,同樣的道理,他們的“責任”也只能是有限的。不管設立“嬰兒安全島”出於如何的善意初衷,單靠他們的力量,恐怕很難“包攬”棄嬰收治、棄嬰收養全部事項。
    廣州“嬰兒安全島”的暫停,其實也再一次讓我們反思,原本應該是家庭、社會、政府三位一體的救濟體系,對於我們來說,社會這一“環”往往處於缺失狀態。就像這些棄嬰,當他們被父母(也就是在家庭層面)拋棄之後,就直接被推給了政府,於是,在政府相關部門的承載能力有限、“不堪重負”的時候,他們立即陷入無處安置的命運。顯然,“嬰兒安全島”雖暫停運行,但接下來“棄嬰該往哪兒去”的疑問依然存在。那麼,除了政府相關部門“包攬”一切然後不堪重負這條路徑,我們還有沒有其他更合適的辦法了呢?
    這讓我聯想起2008年12月26日本報的一篇深度報道《家庭寄養 有償化的良心樣本》,內容是關於長春市雙陽區探索實行的家庭寄養制度。和廣州“嬰兒安全島”接收的棄嬰情況類似,被社會家庭寄養的一百多名孤兒中,同樣沒有幾個是完全健康的孩子,唇裂、齶唇、雙性兒、腦癱的都有。在當地社會福利院能容納的孩子有限的情況下,政府通過社會家庭安置這些孩子。當然,想成為寄養家庭並不容易,比如寄養家庭必須是雙親家庭;家庭成員中要有一人專門日常照管孤兒,如果家裡有孩子的,要求比寄養的孤兒大10歲以上,以保證有更多精力側重於被寄養的孤兒;家庭成員必須身體健康,無犯罪記錄;夫妻年齡30歲以上,50歲以下;家庭月收入在1500元左右,居住面積能達到80平方米左右。家庭寄養經費由財政核定兒童生活費用和社會資助兩部分構成,每月10日,寄養家庭都會準時收到兒童生活費和勞務費。
    廣州“嬰兒安全島”暫停運行的原因,其實不在於“嬰兒安全島”本身,而是接收這些孩子之後面臨的問題:一是如何安置?像廣州現在這樣單純依靠民政部門下屬的福利院,顯然容易捉襟見肘,而像雙陽通過社會家庭寄養來分擔政府的部分“責任”的做法,似乎更可行;二是救助資金來源,如果只依靠政府財政可能難免杯水車薪,不過,隨著如今各種社會公益組織和公益基金的出現,這個問題也並非完全無解。
    據統計,在我們的身邊,每年約有10萬名棄嬰面臨生存權利何處安放的問題。對於這些無助的生命來說,政府相關部門的責任自然無可推卸,需要加大財力人力的投入,建立承載能力更強的社會保障機構,類似“嬰兒安全島”的設施也應該儘快重啟;但另一方面,政府相關部門也應該意識到自己的能力和責任是有限的,需要主動“放權”,調動社會公益組織、家庭等元素參與到整個社會救濟體系之中。
    本報評論員 肖金  (原標題:安全島暫停,棄嬰該往哪兒去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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